千江月休闲农场
教会网
2025-02-15
千江月下,山水有清音
屏东平原的晨雾还未散尽,千江月休闲农场的木栈道已染上露水的清光。沿着槟榔树编织的绿廊前行,忽见山坳间跃出一片琉璃色的湖,惊飞的白鹭掠过水面,将倒映的云影揉碎成千片粼粼的月光。
这里的农耕课总在晨曦初绽时开场。戴着斗笠的农人递来竹编的秧篮,赤足踩进泛着暖意的水田,稻苗在指缝间滑动如游鱼。当城里的孩子第一次触摸到带着体温的泥土,总要先为掌心的泥泞惊呼,继而咯咯笑着追逐田埂上滚动的竹轮水车。农场的四季总在竹筛里流转——春日焙茶的陶瓮蒸腾着龙眼木香,夏天荔枝染红了竹匾的经纬,秋收时晒谷场铺开金色棋局,冬夜里围着篝火烤地瓜的人们,总能听见后山竹林在风中轻吟《诗经》里的"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最妙是子夜时分的蓝染工坊。月光透过桧木窗格,在靛蓝染缸里投下流动的银河。素白的棉布浸入深蓝,提起时恍若截取了一段夜色,手指翻飞间,未干的染料在布料上洇出山峦的轮廓。这样的作品总带着农场的印记:或许沾着几星芒草絮,或许浸着半缕含笑花香。
当都市人习惯用滤镜捕捉夕阳,这里的黄昏却教人放下手机。站在观景台眺望,层层梯田正将晚霞酿成蜂蜜色的光酒,灌溉渠里漂着凤凰花瓣,像极了《源氏物语》里顺流而下的诗笺。此时山风会捎来晚餐的讯息:柴火灶焖的竹筒饭透着麻竹清香,红藜沙拉里拌着现采的洛神花,就连盛汤的陶碗,都还带着上午拉坯转盘留下的指纹。
离场时总有人回望那座木造拱桥,它静静跨在灌溉渠上,将倒影弯成满月的形状。千江有水千江月,这里的每一寸光阴都在提醒我们:真正的闲适不在逃离速度,而在触摸土地时,重新校准了生命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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