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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爱淘换东西,这是天性使然。无论在家中抑或办公室,闲暇时间总能发现身边的女士醉心于网络“电子商务”不能自拔。
其实,男人也是一样,只不过与女士普遍热衷于衣服、鞋子、包包不同,男人的兴趣偏好五花八门:有爱淘古董的,有爱淘烟酒的,还有爱淘邮票的。而我呢,爱好在废旧书海中寻宝,尤其是各种电影书籍。
到现在,我也不爱看Kindle这种电纸书,对纸书仍然有非常情结。
于是,每当我兴冲冲地捧着“宝贝”回家的时候,老婆总是面露鄙夷之色:“呦,又搞一堆垃圾回来,把我的地方全占了,回头趁你不在的时候,我找个收破烂儿的全给你卖喽。”话虽如此说,我还得感谢她从来都没“说到做到”。
淘书跑遍北京城
我爱淘电影书,说起来也是因为受到导师吴迪先生和师哥李镇的影响所致。前些年,吴迪先生曾以一己之力编纂了一套120万字的《中国电影研究资料》在内地出版,实际上他为此收集的材料多达700余万字,出版得仅为冰山一角。
而我这位师哥李镇更是电影圈里有名的收藏大家,有一年与他一同出差厦门,飞机上听他讲收藏故事,真有垂涎三尺之感。不过我这人务实,深知收藏这玩意,容易走火入魔不说,还得有钱有闲才行。通过对自己“身家”的判断,我把目光更多地集中在低价电影书上。
想淘到低价质高的电影书,要时刻保持“捡漏”的警觉性,以“跑不死”的精神周游在北京各大旧书市场。这其中潘家园自然是最著名的,每周末上午开放,书市分为东西两区,我感觉东区更好一点。
奉劝各位去之前一定得吃饱饭,因为淘书是纯体力活,得一个摊儿一个摊儿地仔细“扫描”,两三个钟头下来头晕眼花是肯定的。就是凭借一股热情和韧劲儿,我在潘家园淘到过上千册的国内电影书籍。
很多时候,老板们并不识货,让我也有幸得了一些小便宜:比如两块钱买到季羡林老先生的签名书,10块钱的陈云裳香港原版画册,20元一套的阳翰笙全集等等。
这种稀罕书,现在500块钱一本都买不到了,能几块钱淘本新的,属于纯粹捡漏。
近来,潘家园的好货色已经越来越少。中国影协装修时甩卖掉的一大批老书曾经流进这里,我有幸趁机收了一批,还都是带“样书章”的,除此以外已好书难觅。
除了潘家园,每年的地坛书市也是低价淘电影书的好地方。每次空手进去,我都能吭哧吭哧地扛一堆旧书出来。地坛书市每天的“份子”比较高,因此老板们要价比潘家园高,你跟他砍价他们有时还爱搭不理的。因此往往越到书市快结束的几天去,价钱会更好商量些。
曾经的北大校园旧书市,现在估计已经没有了
北京各高校也有不少的旧书店旧书摊。早年间电影学院某座楼的地下室,常年有个老太太卖电影书,我常去逛,那时很多书还是几毛钱的价格,后来书店搬去了黄亭子,去的次数就少了。
北师大北门对面原来有个不错的旧书店,店主将书分门别类,挑起来清晰方便,前些日子再去,已经完全消失了。北大周末也有书市,教材偏多,电影书只能偶遇。传媒大学学生食堂外过去也有书摊,我在那里竟然还低价买到西部片大师塞尔乔?莱翁内和索菲亚?罗兰的原版精美画册,实在是不错的收获。
在传媒大学溢香苑外地摊儿买到的赛尔乔莱翁内画册,此类书能出现在中国,常常是因为本身就是在中国印刷
网络淘宝乐趣多
随着互联网日新月异地发展,这几年我倒是更乐意在网上淘旧书,收获相比以前更大。网络淘书主要分两种,首先是一种与“实战”相结合的淘书法。
记得有次巧了浏览到中图的在线书店,发现有批台湾“远流”电影书还不贵,连忙就坐车去朝阳区蓝岛“实地勘探”去了,结果“远流”的“电影馆”没搞到,倒是淘了一套李翰祥1997年逝世后香港“天地图书”出版的四册回忆文集,现在已不易寻,真可谓掉了芝麻,捡到西瓜。
李翰祥去世后出版的四本结集,香港天地图书出版,和《三十年戏说从头》共计八册
最大的一次收获是在“淘宝网”,那次和店小二砍价砍得正欢,小二说:“大哥,我们这里是北京图书进出口总公司,单位还有一库房港台书要低价处理,你要不要过来挑挑?”
我心想这等好事哪能错过,平时从来不打的的我,直接就奔安贞里去了。到那儿一看,真是心花怒放:全套《印刻文学》杂志、“电影馆”系列以及黑泽明、侯孝贤、电影类型、电影美学各种专论真是不少,而且价格全部一折,基本跟白送差不多了。没得说,全部拿下。
台湾印刻文学杂志的创刊前号、创刊号、张国荣、王家卫专辑
一次搬不完,后来又去了三次,每次在库房里都翻腾一身灰,可是那会儿感觉占了小便宜心里还真是偷着美。
更多地,我如今还是隔空淘书,最重要的阵地是孔夫子旧书网。使用的方法一般都是主题词检索,比如输入“赵丹”,所有跟赵老有关的书就都出来了;然后比比谁家的便宜,就订谁的,为了节省邮费,顺带也去那家店里淘淘别的书,或者打听打听是否有购买电影书的渠道。
川喜多这本书还是送给廖承志先生的。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由于操作方便,在孔网买书特别容易上瘾,淘到好书的机率也大。这些年比较重要的收获就有中日影坛影响甚大的川喜多长政亲笔签名的《东和的半世纪》纪念画册,台湾出版的《何非光画传》、《何非光口述历史》以及李丽华、夏梦、白燕等明星传记画册等等。
30岁生日的礼物,当年李翰祥的签名本《影海生涯》已经卖到600块。
我还记得30岁生日那天,我还给自己送了套“祝寿”的礼物:李翰祥签名的一套《银海生涯》和胡金铨的《老舍和他的作品》——钱是老婆给付的,我很欣慰。
孔网最糟蹋钱的当属拍卖功能,这让我们穷屌也能变相地满足一下高帅富的空想。有时交易时间快结束的时候,网上竞相“举牌”,真有“硝烟弥漫”心惊肉跳之感。
一次与一人竞拍老刊物,来来回回甚是激烈,导致总是无法结束。无奈之间,给对方私信一条:“我就出到这个价了,归你吧,朋友。”没想到,对方竟态度突变,放弃了追加不再竞价,临了还回我一条:“我觉得这书品相也不咋地,还是让给你吧。”估摸着,或许对方是托,也或许是对方把我当成了托。
收集各种美女画报,是我们直男的最大喜好之一。
“书到用时方恨少”
随着买书越来越多,陋室里的十个书柜都已经书满为患,只能向书柜上方、阳台、床下、电视机柜抢夺空间。我甚至有次想把老婆唯一的一只挂衣服的柜子清空,把爱书伺候进去,可惜遭到强力反击,被一顿“暴打”,无奈之下只得作罢。
老婆常问我:“你买这么多书,都看吗?”答曰:“不看。”“不看为啥要买啊?”每次我都会反问她:“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至理名言是啥意思不?不是说要让你努力学习,增加知识修养;而是说书就得不停地买,买书不一定是为了看,而是为了在我需要的时候可以找到它。”
你比方说:百老汇电影中心最近邀请我9月5日去跟影迷做一个黄飞鸿的电影文化讲座。
电影讲座,尼玛上网查查资料,谁不能忽悠?如何才能镇住场子?
这个时候,藏书的威力就粗来了。
通常,一般只要从腋下掏出几张早已准备好的关德兴《黄飞鸿》戏桥,轻描淡写地说:这几张是哥从马来西亚著名收藏家XXX那儿搞得,存世不足十张。不贵,一张也就300多。
基本上,这个时候,就把一般的文艺妹子和不明真相的群众给唬住了。
一般人也就知道个李连杰、成龙这种烂大街的名字,你把收藏的物件儿一摆,立马感觉上了个档次,逼格直冲珠穆朗玛峰。
还有一些妹子比较高冷,关德兴明显还不行。这个时候,要沉住气,不要慌,再从腋下摸出两本李小龙嘉禾绝版特刊,不要太爱惜,更不要戴着手套翻看,总之就是一副无所谓、哥有得是的样子。
这个时候,一般高冷妹子也被拿下。
但往往这个世界上还存在一小搓儿灭绝师太级的空霸级高冷妹子,李小龙也照样歇菜。这个时候只能使用超级大招。
直接上张爱玲手稿!一页一万块钱,相信此时,就算妹子灭绝师太在世,也绷不住了吧。
开个玩笑,这是上海著名收藏家张荐茗先生的个人私藏,也是大陆唯一幸存的张爱玲《太太万岁》手稿。现在部分手稿就陈列在上海南市区的老上海茶庄。因为版权还归宋以朗所有,所以《太太万岁》原始剧本的整理出版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上海的朋友,没事可以去窟窟。
这就是所谓:买书不是为了看,而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能找到它。
其实呢,我告诉大家实情,其实我从来不看这些破烂儿。
因为家里这些破玩意实在是太多了,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整理,有没有哪个妹子愿意帮哥来收拾收拾的?
北京市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中国电影之都,各类影人见面活动络绎不绝,有时我也会拿些旧书去讨个签名,看到程季华、李行、吴思远、吴念真、侯孝贤、石隽、张鑫炎、山田洋次、罗丽丹、史蒂芬?弗里尔斯等影人的真迹落在纸上,真是有感到一种奇妙的光合作用。
我把自己的部分藏书做成豆列发在网上,不少网友都向我发邮件商讨借阅事宜,我虽不舍得让他们拿去复印(以免损坏书),但往往都会用相机拍下来网友需要的章节发给他们,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这些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增值”功能,我离一个藏书家更有十万八千里之遥。但正是这些低价朴素的书页令我感到生活充实而快乐。
古人黄宗羲曰:“尝叹读书难,藏书尤难,藏之久而不散,则难之难矣。藏书非好之者与有力者不能。”是啊,如果“不散”的话,未来的书又将何处安置呢?北京的房子,现在可是一平米好几万块钱,如何解决存书的问题,的确是个“旷古难题”也。
最后,给大家看一个哥的特殊稀罕物件儿:
这是1962年的一个红包风格的戏桥,由夏梦、傅奇主演的《我们要结婚》,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但其实是折叠的,而打开里面则是酱紫的:
内外上下都有SB的字样,表明这个片子是在南洋邵氏兄弟公司的影院发行放映的,也充分证明冷战时期左右派之间也有某种心照不宣的沟通。
当然,今天给大家看这个,也是听说有个身边的妹子要结婚了,以此送上特别的祝福,祝百年好合。
昨天在评论区互动获奖的朋友是@何安下 ,获得由知名电商格瓦拉提供的电影票兑换券一张,感谢大家的热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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