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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拉萨2月17日电 题:七上双湖——新华社记者见证我国海拔最高县之变
新华社记者沈虹冰、张京品、田金文
这是无人机拍摄的双湖县城(2019年12月24日摄)。新华社记者 孙非 摄
双湖,以湖为名。美得令人窒息,高得让人生畏,苦得叫人落泪。
平均海拔5000多米的西藏那曲市双湖县,是全国海拔最高县,被称为“人类生理极限试验场”:空气含氧量只有平原的40%,人均寿命58岁,每年8级以上大风天数200天以上……
自2017年起,新华社记者先后7次前往双湖采访,见证了这个苦寒之地的4年之变。双湖人不断走向美好新生活的奋进历程,正是时代之变的生动注脚。
土路变油路 联入大电网
进双湖难。
2017年7月,随青藏高原综合科考队前往双湖,是记者第一次上双湖。
这是位于西藏那曲市双湖县羌塘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核心的普若岗日冰川(1月15日摄)。新华社记者 旦增尼玛曲珠 摄
从拉萨到双湖约900公里,出317国道,距离双湖还有200多公里的土路,沿途大多在羌塘无人区,几无手机信号。
一条400多米的街道,两旁散落着一些低矮的房子,就是双湖县城的全貌。
记者入住的双湖宾馆,是一栋只有两层的房子。房间里没有厕所,如厕需下楼到大院;没有自来水,需到楼梯口的水桶取水;每天限电,仅晚上8点至12点送电。
平均海拔5000多米的西藏自治区那曲市双湖县一景(1月15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汝锋 摄
“双湖双湖,艰苦无双!”科考队员感叹。
已在双湖工作近20年的巴桑多布拉,对初到双湖工作的情景记忆犹新。
“2002年,我大学毕业分配到双湖。从那曲搭车去双湖,全是土路,路上走了4天。”
“那时候住在一间土房里,墙体都掉土渣;窗户玻璃碎了,只能用塑料布挡着,冷得睡不着觉。”
“路也不好,出一次双湖特别困难。2007年母亲病危,2008年父亲去世,我都没能及时回去。除了工作原因,交通条件差也是重要原因。”
2020年1月,当记者第4次到双湖采访时,“变”的气息扑面而来。崭新的柏油路铺展在无垠的草原上;宾馆全天候送电,人们不再有断电的困扰……
2018年4月,投资12.7亿元的双湖公路通车;2019年12月,国家投资6亿元,双湖接入国家电网主网;2019年底,双湖县脱贫摘帽。
“为了双湖县1.4万人口,国家花了这么多钱,双湖干部群众打心眼里高兴和感恩。虽然远在天边,但党和政府没有遗忘我们。”双湖县委书记杨文升说。
这是藏北高原上的藏原羚(1月15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汝锋 摄
走向新家园 拥抱新生活
拉萨向南50公里,雅鲁藏布江滚滚东去。江北岸,几个少年在村庄里踢足球,忽然飞机划过,他们的眼睛齐刷刷地仰望天空。
“这里海拔低,天气暖和,跑起来不像在双湖那么吃力。过年能玩的也多。”16岁的尼玛次仁,挥别远去的飞机,继续和同伴们玩了起来。
这是山南市贡嘎县森布日村街景(2020年8月24日摄)。新华社记者 孙非 摄
这是尼玛次仁在新家森布日度过的第二个新年。
此刻,他的父亲扎西和母亲罗增,还在近千公里外的双湖老家放牧。
“暂时的分离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对于可能持续几年的分离,尼玛次仁的奶奶德青已经不再纠结。
20世纪70年代,为了缓解草畜矛盾带来的生存问题,“十八勇士”挺进无人区寻找生机。德青在党和政府带领下,离开那曲市申扎县,向北迁徙300多公里,在双湖有了新家。2012年,国务院批复成立双湖县。
时代在变化,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也在不断变化。
图为易地搬迁途中的双湖县牧民(2019年12月23日摄)。新华社记者 觉果 摄
草畜矛盾的生存问题解决了,但因高寒缺氧、地处偏远,吃水难、上学难、看病难、出行难始终困扰着双湖干部群众,全县贫困发生率曾高达35%。
“双湖一半以上面积在羌塘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草场以每年3%至5%的速度加剧退化。”西藏自治区林业和草原局副局长宗嘎提到另一个矛盾。
入住前的山南市贡嘎县森布日村新民居(2020年7月29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汝锋 摄
2018年,西藏自治区党委、政府决定实施极高海拔地区生态搬迁规划,既为人,也为自然。
山南市贡嘎县森布日村一户村民在自家门前合影(2020年7月29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汝锋 摄
从双湖县搬迁而来的牧民行走在山南市贡嘎县森布日村街头(2020年7月29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汝锋 摄
2019年底,首批双湖县牧民南徙,来到海拔降低了1000多米的山南市贡嘎县森布日村。
“过渡期里,年轻人还将在双湖放牧。等森布日配套产业成熟了,年轻人就会撤离双湖。”2020年8月,记者第6次到双湖时,杨文升说,不久的将来,双湖县将整县搬迁到森布日。
一名技术人员(中)在指导山南市贡嘎县森布日村村民管理苹果树(2020年7月29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汝锋 摄
精神的高地 青春的疆场
夕阳下的普若岗日冰川一景(1月15日摄)。新华社记者 沈虹冰 摄
双湖这样的高冷之地,也是锤炼意志的地方。每次到双湖,记者总能听到触人心弦的故事。
2020年4月,记者第5次前往双湖时,见到了二次援藏干部梁楠郁。第一次三年援藏期满,尽管血压、血脂、尿酸都高了,但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留下来继续援藏。
谈起二次援藏的原因,他说:“援藏轮换之际,正值脱贫攻坚的关键时刻,希望自己参与的扶贫产业能如期完成,再为双湖做点贡献。”
春节前夕,记者顶着零下20多摄氏度的严寒,再次来到双湖,杨文升谈话间提到“双湖的新十七勇士”,说的是2017年17名退役士官主动到双湖工作,奉献青春。
藏北高原上的野牦牛(1月15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汝锋 摄
经过了解,记者得知,这17人大多是“90后”党员。最初组织部门担心这些年轻人能否留得住,但3年多过去,没有出现一个“逃兵”。
“作为军人和党员,最不应该怕的就是吃苦。从部队到地方,我们只是换了个战场继续战斗。”出生于1993年的吴炳辰,脸庞还略显稚嫩,但语气坚定。
七上双湖,记者见证着“一个都不能少”的铮铮誓言,记录着高原人民的坚毅与勇敢,感慨着新时代每个角落的变化。
双湖县无人区里的藏野驴(1月15日摄)。新华社记者 张汝锋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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